白玉蟾应试赋狂诗
那时的考试制度很讲究世族声望,师门来历,如果系出名门,或者是名儒的弟子,便很容易中式,如若不然,那就真要凭命运安排。
这原也是我国的传统,几千年来一直传到今日,依旧是龙之子为龙,犬之子为犬,因此才有太子与衙内。他们一出生就已天注定富贵,要读书,那愁会考不上大学。农家的孩儿,虽然说是国家主人翁,能考上中学恐怕也不易,要大学毕业,简直已是百中无一。其实大学毕业又如何,深圳两位衙内不和,争的债务是一千万,那就是一个穷大学毕业生两千年的工资收入了。所以古人说:「万般皆下品,唯有读书高」是说错了,应该是「唯有血统高」,这是几千年不变,岂只五十年不变哉。
且说那白玉蟾去应童子试,试官一见这琼州乡下仔,心中已不高兴,于是便以「织机」为题,名他赋诗。这题目已明欺他是小户人家乡下仔。白玉蟾得题,应声吟道 ──
大地山河作织机,百花如锦柳如丝。
虚空白处做一疋,日月双梭天外飞。
试官一听,好大口气,日月都只是你的织梭,整个虚空都只是你织出来的一疋布,于是拍案喝道:「好个狂生!」列位,倘若白玉蟾的父亲是个高干,试官便会许为有凌云志气了。因此立言真的不可不讲出身。